杂草丛生,荆棘遍布,田野上只有零星的绿色,这里也能采到草药吗?看着我疑惑的眼神,父亲微微一笑:“这里曾经是金银花种植基地,是不怕没草药的,今天我们要拿来熬中药的药这里都有。”说罢,便走上了田埂。我拿着小铲子、小锄头,也走上了田埂。起初,我们就收获颇丰。我们采到了主药泥胡草、芙蓉菊、鱼腥草等,辅药青蒿、咽喉草等,他们组合起来已经是一剂止咳化痰、清热退火的良药,但略缺止血、解*的功效,所以我们便要找有这些功能的药——忍冬藤。又过了一个小时,我们的收获还是那几样,我有些急躁,不烦烦的对父亲说:“这些草药不也够了吗?不缺忍冬一个,咱们回家吧。”父亲没有理我,眼中闪烁着坚毅,好像一些草药,虽然无言却有一种顽强在它的血液里流淌,父亲眼睛仔细的观察每一寸泥土,对我说说:“肯定有的,咱们去山坳那边瞧瞧。”我漫无目的的在阡陌纵横的田野上走了几圈,没什么发现。而父亲,在荆棘丛中发现了一片忍冬藤的叶子,顺着它的经络,父亲发现了四株几乎被掩埋的根,父亲蹲下身来,他小心的拨开泥土,挖出根藤,然后又一根一根梳理那些分叉的枝条,眼神专注又坚毅。他以一种赞叹的神情注视着这些细藤,对我说:“忍冬啊,至贱,它趴在地上,不像野天麻、沙参、*精之流,那么高贵,但它也至贵,可以治不少病啊。你别小看这些根根须须,他们的作用可大着哩,把它们采回去,熬成汤药可以预防不少感冒。”说完,他轻轻地把这些藤条卷好,又小心翼翼的放入麻袋中,好像在收藏一件艺术品,神情庄重而带着收获的欢愉。晚饭后,我们开始熬药。先把药放在水中泡干净,我问父亲为什么要泡,而不是洗。父亲说:“刚从土里挖出来的新鲜的药材,用水冲是冲不掉粘在上面微尘的,只有在水里慢慢泡才能泡掉。像人一样,要经过慢慢的濯洗,才能洗去心灵上的尘埃。”接着是熬药,先大火熬至沸腾,再用中火熬半小时。我有些疑惑,问父亲:“我记得熬药很多时候,都是熬沸后在小火慢熬,为什么这个是中火熬半小时呢?”父亲沉吟一下,说:“忍冬性甘凉,如果不煮透,人吃了容易身子虚。”又笑了笑:“但像你这种身子火的人,就不用太担心。”接着又说:“忍冬,就重在‘忍’字,它只有能忍过严冬,才能得到生命的春天。”看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我和父亲相视一笑,一饮而尽。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