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俊华
中巴车清晨从古城丽江出发,前往又一个古城大理。昨天在玉龙雪山脚下看完演出的人们,正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
司机突然一个刹车,一下子把人们惊醒了。到了方便点,大家要下车了。醒来后的人们,都显现出不愿下车的样子。因为就在一个多小时前,他们已经让司机赶下了一次车,说是汽车要加油,大家方便一下。那次方便一下,每人花去了一元,为等车加油,24位游客只好来到小贩处,购买了很多当地土特产。
看到大家都不愿下去的样子,司机说话了:你们都下去,我要洗车了。还有3个多小时车程,这次不方便一下,后面就没有机会了。
大家很不情愿的又都下车了。重复前面交了一元方便钱后,大家自然又来到了小贩处消磨时光。
在一处贩卖天麻的摊点前,有一位胖高个男子问摊主:这天麻价钱怎样?
8元钱一钱。这位小帅哥摊主回话说。
不会吧?这么贵呀?这位胖高个男子说:能不能少点?
我这天麻是野生的,药效自然比家种的好。一分钱一份货呀。摊主不肯让步。
于是,这位胖高个男子从上衣口袋中拿出证件并翻开来说:我是一位长期负责从事销售的人,我也看出来了,你这天麻确实是好货。你看能不能少2元,我给你多买些?
摊主松口了:既然大哥是个识货人,我也就让点利给你好了。
于是,这位从事销售的人接过摊主送来的大袋子,一下子就装了半袋。
这一幕正好被边上候车的几位年龄相仿的中年妇女看到了。她们知道,这天麻用乌鸡炖汤喝,可治头痛等很多疾病,是名药材。其中两身着一红一黑外衣的妇女看到人家侃好价随后也让摊主拿来袋子选了起来。
不久,这一男二女三位便来到电子台秤边,墙壁上写有几行红字:顾客量力购买,过秤一律不退。
那位胖高个男子将袋子往电子台秤上一放,摊主立即读出钱价:元。胖高个男子二话没说,很快将钱付清走人。眼见人家半袋天麻花去这么多钱,这两位妇女开始犯难了:是买还是不买?摊主看出迹像,随口便说开了:你们想好了,买不起就别过秤,过了秤就不能退的。
那位黑衣妇女说:我不要那么多,要拿掉一些。于是,那位红衣妇女也和她一样拿掉了许多。
摊主面对红衣妇女说:拿好了就过秤。
红衣妇女说:让她先秤。
这时,红衣妇女老伴来了:车要开了,来不及了,走吧。
谁说车要开了?那位师傅还不站在那儿吗?摊主边指边说。
黑衣妇女还在犹豫。红衣妇女说话了:要么我们秤你这袋买下,我们再来分。
听到老伴这样一说,他一看黑衣妇女那一袋中天麻还不如自己老伴这袋养眼,红衣妇女老伴知道既然挡不住老伴买,那就要买好的呀:跟人家分什么?就秤自己这袋吧。
想不到几根天麻竟要元。想不买吧,又过了秤,人家有言在先:过了秤就要买。
于是,那位黑衣妇女也花了元,均买了下来。
回到车上。边上一中年男子问:你买了什么?
红衣妇女回答:天麻。
这位中年男子便接过天麻一看,只说了两个字:萝卜。
红衣妇女说:不可能吧?人家还有一位专跑销售的人一下子竟买了多元呢。
想不到这位中年男子又丢来两个字:媒子。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细想起来,从司机要在这洗车,并且一定要大家都下车,到那位销售人员的表演,整个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大陷阱,只等没经验的人往里钻。
一想到这事心里就难受的红衣妇女老伴说:我叫你不要买,你偏要买。这下好了,让人骗去这么多钱。
红衣妇女也很生气的说:这能怪我吗?我本来说想和人家分那袋,就是不想买。就算买,也还能少了一半钱呀。可是你呢?偏要抢着要我过秤买,我又有什么办法?不是你来了,我也许就不会买了。要说起来,这事都怪你,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嗬,这事反到怪起我来了。红衣妇女老伴接着提出一连几个反问:是谁在天麻摊边转来转去的?又是谁让人拿来袋子在那儿精心选天麻的?还是谁说和人家分一半的?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那人袋子里的天麻难看极了,与其要买那人的天麻,就还不如让你秤自己袋子里的好了。
如此说起来,原来红衣妇女夫妇两人当时都是不想买的。只要一个说,我不买了。这事不就了了吗?或者只要另一个说:老伴,车要开了,我们不买了,这事也结了。
可是,两人就是妨于面子都不好直接说出来,结果造成了相互的误会,才白白让人一次就骗去了这么多钱。
晚上8点多钟到达大理。饭后一放下行李,红衣妇女夫妇两人就带着那袋天麻去全城寻找药店。转了几条街之后,总算找到一家没关门的药店。
他们走到天麻玻璃柜台前,看看人家天麻,又将自己今天上午买的天麻仔细观察起来。看来看去,从样子上来看,还真的就分不出真假来:也许我们买的也是真的吧?
正当他们津津有味的评品两者的区别来时,眼睛一下子看到了价目单:18元一两。不论真假,光就这价位来说,亏就吃大了:6元一钱,十钱一两不就要60元吗?
回家后,红衣妇女急忙买来乌鸡,将天麻一炖,原来吃过天麻的夫妻俩心照不宣的吃了起来。
还是老公打破僵局:一位吃了一辈子假茅台的官员下台后,到老友家吃到了一瓶真茅台,你道他说了什么话?
老伴抢着说:他却对老友说,这是假的。
是呀,假作真时真也假。于是,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既然买都买了,又何必计较这些呢……